@是柒子鏡a

仅仅有支笔(高中仔不定时呜呜呜)

是谁的心啊


 “是谁的心啊,孤独的留下,”

 “他还好吗,我多想爱他。”

 “那永恒的泪,凝固的一句话,”

 “也可能蒸发……”

 

 “洁!你没事吧!”

  我带着刀,用肩膀一下子撞开了门。本来气喘吁吁的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瞳孔紧缩。

  洁的手穿过了那个男人的胸膛,随后拔出,一颗心在她手中似乎仍然跳动着。

  血溅到了洁的脸颊上,肩膀上,她的礼服上的玫瑰在血的浸染下更加艳丽,空中散发着鲜血的甜香味。

  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我呆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洁听到声音转过头,看到我愣了一下,但转瞬即逝,她看了看手里的心脏,把它扔在一旁,笑着挥了挥沾着血液的手。

  “哈喽,又见面了!”

  “靖!”

  

  这家饭店开了几十年,因为味道优美而食客不断。

  洁和几个高中同学常来这里。

  本以为高中毕业后就各奔东西,再难见面,却没想到几个人都应聘到了一个单位,巨大的机缘巧合让他们在人生地不熟的同时也有了一份安慰和唏嘘。

  洁很早就来了,在预订的桌子上等候。没过多久,同学们就都来了,他们说说笑笑,仍然还像在一起求学的样子。

  洁却微微一皱鼻子,说:

  “你们身上怎么有股臭味儿,一来我就闻到了。”

  几个人一愣,扭头看了看彼此,又闻闻自己身上,都说哪有什么臭味。

  洁见他们都如此说,便转移了话题,像往常一样聊起来。

  他们都从事法医,大部分时间接触的都是尸体,有异味也正常。

  刚才,分明是尸臭。

  菜上饭桌,正好聊的高兴,一个人趁此机会说:

  “洁,你现在依旧能这么快乐的生活和工作,我们真的替你感到高兴,我们都以为那件事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压力和心理负担!”

  那个人扭头看向其他人,他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

  洁糊涂了,一脸迷茫的问他们:

  “什么,什么事啊就心里负担了。”

  所有人微微一愣,都不说话了,开始低头吃饭。

  好在一个人出来打圆场,气氛开始回升。

  “好了好了,人家都忘了这码事,就提他干什么?过去就过去了,吃菜,吃菜!”

  氛围不像最初,这顿饭在稍微沉寂中散了局。

  事后,洁的一位闺蜜悄悄给她发消息。

  “洁,你是真不记得,还是假不记得了?大家都在关心你,怕你想不开!前两天你亲手解剖了你的男朋友,要不是他有遗嘱留下,你就犯大事了!”

  洁坐在沙发上,目光呆滞直到天亮。

  “我没有男友啊,我一直在工作啊!”

  

  不吃不睡帮警方破了一件大案,哪怕洁已经有工作了两三年。也还是感到身体吃不消。

  洁去了一家洗浴中心,打算把浑身的疲劳和异味洗个干净。

  洁穿着浴巾,半躺在椅子上,露出白皙的小腿由人按摩着。

  洁昂着头,潮湿的短发贴在额前,遮住双眼,露出了自然柔软的下颌线。

  按摩师来了。

  当男人按到洁的脚踝时,男人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,短暂失神后才开始按摩,却仍在微微的发抖,战栗。

  洁豁地坐起来,看着男人

  男人低下头,动作很轻,说是怕按疼了洁,不如说他在害怕,逃避。

  洁微微歪着头,缓缓开口。

  “我记得你。”

  男人浑身一颤,手上动作却没停。

  “你应该也认得我,起码你得认得这只脚。三年前,我刚毕业,在你的办公室,我用这只脚踹过你,那上面有一个心形胎记。”

  洁的头发低着水,垂在脸庞,看不清神色。

  洁俯下身,男人极力躲闪。

  “这两年,你还好吗,靖。”

  洁感到脚背一凉,是男人的泪掉下来了。

  

  我悄悄推开门,看到洁熟睡在沙发上。

  我知道她昨天忙到很晚,将近凌晨才睡。

  给洁披上一件衣服之后我就转身离开了。

  尽管她已经原谅我了,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,可我依旧不敢长时间面对洁,尤其是单独一人的时候。

  我现在是她的助手,写写字跑跑腿,她给了我这个进过监狱的人一个相当于重生的机会。

 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让我来干这份工作,包括我。

  可能是这个原因,我一直诚诚恳恳的工作,从没有一丝懈怠,只希望自己的行动能偿还过去犯下的罪,偿还洁。

  挺难说出口的。

  五年前,我性侵了她。在我的公司。

  那时我是上司,她给我打工。

  过去的种种难以启齿,但我绝对不会忘记我对她,对自己造成的伤害。

  我戒了酒,决定踏踏实实重新做人,做一个好人。

  我不敢多看洁一眼,因为我对不起她,永远无法弥补。

  就在我即将离开时,洁醒了。

  “靖,你来了。”

  我回头,看到洁已经坐起来了,立马低下头。洁刚刚睡醒,身上衣服凌乱不堪。

  有必要说一下,我敬重她,她大度的给了我一份体面的工作,但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卑微,因为我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是一个人。

  洁好像并不在意,拿起一叠纸给我。

  “尸体检查报告,你给送过去。”

  我低着头,接过报告转身走出去。

  “真奇怪,不是中毒不是疾病,。胸口怎么还有个洞呢?心都挖出来了。”

  我跨出门,瞬间惊愕在原地。

  我机械般转头,望着洁。

  那晚的画面,不是梦?

  

  洁的组长手里拿着报告,皱眉问我,语气相当严肃。

  “怎么回事!这次的案子闻所未闻,上面相信我们,让我们来处理,她就这么个态度?又不是没这个能力。”

  我急忙应答着,替洁一个劲儿解释。

  这次报告上她竟然就写了十几个字,且毫无关联。

  平常的时候,洁细节起来都会把死者剪没剪指甲写进去。

  那就怪不得这次组长会发火了。

  我一个借口都找不出。

  在回去的路上,我还在回忆洁刚才说的话,回忆那晚的事。

  始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我打算亲自去停尸间看看。

  因为我有身份卡,可以进去。

  可我还没进去,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争吵声。

  “他自愿为人类献身,我们有权解剖!”

  “遗嘱上说他只同意让洁动他的尸体,这是洁的男朋友!”

  “再说一遍我没有男朋友!”

  吵得跟菜市场似的。

  我推开门,努力不发出声音,此时此刻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。

  洁现在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。

  我说的不只是她气急败坏的神态。

  “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!啊——”

  还有她在风中凌乱抓狂的外表。

  本来洁刚睡醒,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,再加上她一个劲儿抓自己的头发,越发没眼看了,

  活脱脱一只被迫洗澡中的发疯的大猫。

  我当初怎么看上她了。

  我本来打算找个旮旯一蹲,安静的观望一会。

  可没想到洁一眼就看见了我。

  “我让你们非得说这尸体是我男朋友!”

  洁向我跑过来,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,还穿着拖鞋,所以在我的视角中,她趿拉着拖鞋跑过来的样子,活脱脱一只气势汹汹的大鹅。

  但是我快被吓疯了!

  洁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!

  还往我身上靠!

  我躲开又不好,不躲开,我,我……

  洁随之而来的一句话,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。

  “看好了!这才是我的男朋友!”

  我要吓尿了。

  其他人都在怒视着我,还都把想要活撕了我的想法在脸上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!

  我僵硬地转过头,看着洁。

  你要整死我就直说……

  这时候洁在背后狠狠掐了我一把,疼得我直咧嘴。

  “你哆嗦什么?”

  我立马站的溜直,比电线杆子还直。

  “你是不是冷了?我们回去吧!”

  千万别信这个女人假惺惺的甜蜜话!

  她在演戏!

  不过,我好歹活着回到房间了。

  当天晚上,洁一个劲敲着我的门,不断说着好话。

  “谢谢你去了!要不我就得认那尸体当男朋友了!”

  “我觉得你演的很好,真的!”

  “金马奖应该有你一个!”

  我一直没回她,用被子捂着头趴了一天。

  后来门外就没声音了,估计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了。

  没脸见人了,以后都得戴着摩托车头盔出门。

  

  停尸房。

  尸体安静地躺着,被一张苍白的床带覆盖。

  房间空荡荡的。

  那颗心就泡在福尔马林里。

  尸检报告被遗忘在了推车上。

  风吹散在地。

  “第二。”

  “浩。”

  “心脏。”

  “求。”

  晚上下起了很大的雨,伴随着电闪雷鸣。

  午夜时分。

  停尸房的门悄悄开了,月光之下站着一个人影。

  

  “你个混蛋还有脸过来!?”

  我被揪着衣领,“咚”的一声按在墙上。

  “别有事就赖我!她说我是我就是啊!”

  我用力挣脱开,反倒锁住了那个组员的胳膊。

  洁不见了,怎么都联系不上。

  所有人都炸了。

  他们报了警,可是不到时间不能立案。

  在场的那些个人的目光都跟一把把箭一样射向我。

  我知道,他们依旧对我做下的事耿耿于怀。洁能原谅我,不代表他们也能。

  平日里如果不是洁在这里的话,我估计自己会被他们欺负的很惨。

  他们打心里瞧不起我。

  现在洁不在了,我一气之下一把拽下身份牌扔在地上,扬长而去。

  “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”

  我一松手,那个组员捂着胳膊跑了。

  在回去的路上,我越想越气,他们凭啥这么对我!

  等回到了公寓,我“咣”的一脚就把门踹开了。

  “啊!”

  “艹!”

  我屋里进贼了!

  但是,刚才那个小偷就站在门后,正好被我一脚踹开的门给撞晕过去了,躺在地上直翻白眼。

  我拉开电灯,拆了几根鞋带把小偷绑了个结实。

  我还戴上了个平时角色扮演的头套,我怕他记住我长什么样,以后出来了报复我。

  就在我准备打电话报警的时候,他突然一口气缓了过来,两条腿开始扑腾。

  我绕到背后,一拖鞋拍在了脑袋上,可能是打到了耳朵,又给他震晕了。

  “让我逮住了你还能跑?”

  我摘下他的口罩,用手机拍照留证据。

  “啪嗒!”

  一个手抖没拿住,手机掉在了地上。

  这小偷是洁!这张脸是洁!

  我跪在地上,摇晃着洁,浑身抖得不行。

  “洁,洁!你醒一下!”

  “你不会死了吧!”

  洁还是一动不动。

  我一屁股瘫坐下去,脸色煞白。

  “完了,这回真完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再坐牢就完了……”

  咧着嘴我就哭了,眼泪哗哗的往下流。

  “你一大男人怎么就知道哭……”

  “没死!没死啊!”

  我吓了一跳,急忙爬过去看。

  还好活着。

  洁满脸痛苦,幽怨的看着我。

  “你下手真狠啊……”

  我刚想说点什么,突然就看到洁的表情狰狞了起来,身体不断扭动着。

  这是真吓到我了。

  “救!”

  “救我!”

  “不,报警。快报警!”

  “她来了!”

  我以为洁是在讽刺我把她当成小偷要抓起来的事。

  “我上哪知道是你啊。”

  突然,洁的四肢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转了起来。

  她竟挣脱了绳子!

  我记得我绑得特别死!

  我就呆怔在原地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
  洁的神色不再是刚才的痛苦了,反倒是无比的冷静,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。

  她就这么站起身,拍掉了灰尘,俯视着我。

  我抬头,正好和洁的目光对峙上。

  她仅仅看了我一眼,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了。

 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。

  在我入狱前,我从事的是心理方面的工作。

  而不谦虚的说,我小有成就。

  眼前的洁,就像变了个人。

  我注意到洁以前是右撇子,而现在她习惯用左手。

  以前洁坐下的时候会双腿并拢,而现在她很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。

 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,这大概是另一种人格的表现?

  我很好奇,因为我还没有遇到过实例,只在书上看到过。

  我去关了门和窗子,切断电源,拽了条椅子在“她”面前。

  “她”就平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  “怎么称呼?”

  “浩。”

  我走到厨房。

  “可乐还是雪碧?”

  “可乐吧。”

  我的判断没错,真正的洁喜欢喝雪碧。

  我又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件东西,我极怀念又极不愿面对的东西。

  当年我在学习心理分析这一课程的时候,因为好奇,又去自学了催眠师的相关内容。

  有的催眠师在进行催眠的时候,会选择怀表来进行辅助,还有的人会选择水晶球。

  我的水晶球里站着一个金黄色的小稻草人,它见证了我的兴衰荣辱。

  我已经无颜面对它,但我不会逃避过去。

  拿起它,我仍是当年的天才!

  我把水晶球擦干净摆在桌子上,它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安慰。

  我坐在了浩的面前。

  我把可乐递过去。

  “发生什么了?”

  浩异样地打量了我一眼,刚才我做这一切的时候,她都在静静的看着。

  “你不怕我?”

  我:“为什么要怕呢。”

  浩:“也对,你怎么会怕我呢。”

  我:“问一下哈,你,把‘她’怎么了?我比较喜欢单刀直入。”

 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。

  浩笑了一下:“没事,‘她’会回来的,我可不想当老大,烦心事太多了。”

  我沉吟着,抬头问:“那我再冒昧的问一下: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呢?”

  浩:“很早了叭?我也不记得了,反正是我让你当这个助手的。”

  我挑了一下眉:“那可是够早的了,一直没看出来。”

  浩:“‘她’很少让我出来,一般都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。”

  我:“‘她’知道你的存在?”

  浩:“知道。”

  其实,谈到这里,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。

  没有过渡,没有预约,没有铺垫,这么一针见血的发问纯纯就是在刀尖上跳舞。

  我面前是一个全新的人格,我从没接触过,我都不知道她和洁的关系怎么样。

  我甚至担心如果我某一个话题惹怒了她,我能不能打的过。

  但是,我没别的办法。

  我:“方便告诉我你和‘她’关系怎么样吗?”

  而直到现在,出乎我意料的是,浩还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至少我没看出来。

  浩:“我觉得还可以吧,以前我怕她,现在她怕我。”

  我:“为什么呢?”

  浩:“因为她现在需要我。”

  我:“需要你什么?”

  浩没有回答我,反倒抬头看了看时间,说:

  “时间快到了,我长话短说吧。”

  我虽然在疑惑于什么时间,但我仍然聚精会神着,打算捕捉所有关键点。

  因为没有开灯,房间里黑沉沉的,只有水晶球在散发微弱的夜光。

  我在等待着,浩却仿佛消失了一样。

  “轰!”

 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爆炸声。

  我立即起身,向那个方向望去。

  是停尸间!

  一把刀悄悄抵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
  “你夜视能力这么强?”

  我企图缓解情绪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。

  “不过你不用也不需要去查看停尸间了,我在那尸体心脏的位置放了颗炸弹,正好刚刚那些组员都在那里。”

  浩坏笑了一下。

  而我彻底怒了!

  反手抓住了浩的手腕,用力一握,向上一扭,浩吃痛,刀掉在了地上。

  我锁住浩的脖子,将她撞在了墙上。

  我怒视着浩。

  毕竟这么长时间,洁的那帮同学,就算再看不上我,他们也多多少少帮助过我。

  洁在干呕着,却露出了嗜血的笑。

  跟那天晚上我在停尸间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
  我咬牙切齿地说:

  “原来洁的尸检报告是在求救啊!”

  浩狞笑着。

  “是又怎么样,她不过一个懦夫罢了。”

  我大吼:

  “洁不是懦夫!”

  “不是?不是的话她被男人骚扰不敢报警?不是的话她有胆子想却没胆子做!?

  “我骗那男人写下狗屁遗嘱,确立恋爱关系,杀他就理所当然!

  “如果活着都要唯唯诺诺,跟死人有什么区别?!”

  我:“我是听说有男人在追求洁,但是洁都坚决拒绝了!”

  “那是因为有你在!”

  我愣住了。

  “洁的心在你这!

  “你可知道当年你伤害洁的时候,她为什么没有拿起旁边的水果刀!?

  “你可知道洁为什么刚毕业就到你的公司应聘!?

  “洁很早就仰慕你喜欢你!”

  “过去,现在,未来!”

  浩挣脱我的手,泪流满面。

  我一惊。

  “洁……?”

  洁用袖子横擦了一下眼泪。

  “他们瞧不起你,我就杀了他们!

  “我的心属于你!

  “我给你看我的心!”

  洁突然拽开自己的衣领。

  我一把按住洁的手,额头贴在她的额上。

  “不,不……”

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 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
  “对不起……”

  洁流着泪,忽然安静下来。

  “你没有对不起什么,反倒是你陪我到了最后。

  “那天我挽住你的时候,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。

  “我只属于你。

  “我不愿离开你。”

  洁忽然推了我一下。

  而我竟然向下坠去。下面是无尽黑暗。

  我看到洁俏皮地笑着,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酒窝,而眼里含着,淡淡的悲伤。

  那一刻,好美……

  一滴眼泪划过脸庞,向上飘着。

  洁……

  

  我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凝望着夕阳缓缓流落群山。

  那仿佛就是真实的,大家,浩,还有洁。

  可所有人又确实不在了,只剩我自己。

  我们出了车祸。

  两车相撞后发生了爆炸,却只有我生还。

  所有人都对我感到不可思议,按理说没人能从那种爆炸中存活。

  但也只有我知道。

  他们发现我的时候,洁紧紧抱着我。

  她为我挡住了爆炸,还有一根本应贯穿我的身体的钢筋。

  我昏迷了两个月。

  做了那场似真非真的梦。

  

  

(友情提示:歌曲名称《月牙湾》)

  

  

  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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